心固然是就主宰说，但所谓天地之心也只是由枯槁欲生的现象中见其似有主宰，似有其情。

譬如，书院长期以来形成的诸如名师主讲、不同学派或学术观点的学者会讲、师生课内课外的问难论辨、注重学生的自学领悟、教师指导学生如何读书等等教学方法为书院师生提供了一个灵活宽松的教学环境，对今天岳麓书院教授们如何提高教学质量，培养创造型研究人才有着重要现实意义。书院是传统中国的一种独特的文化教育机构，在中国古代文化史、教育史、学术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是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文教育的典型代表，它在文化传承、人才培养、学术研究等方面创造了辉煌的成就。

悬挂在岳麓书院大门的楹联惟楚有材，於斯为盛，是岳麓书院千百年来人才辈出的真实写照。（二）、千年学脉的传承与发展 然而，对岳麓书院这一积蕴深厚的辉煌文化遗迹的保护和恢复，并不仅停留于修复原有建筑规制，为世人提供一个缅怀、凭吊历史的文化遗迹。教育功能的恢复也使岳麓书院获得了更大的声誉，故而也促进了书院的学术研究、文物保护、文化旅游方面功能的发展。我们相信，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际、中华文化现代重建之时，我们完全可以借鉴前辈们倡建书院的历史经验，做好书院传统的转换、创新工作。为了让人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书院的历史全貌，我们进一步启动了中国书院博物馆的建设。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充分注意到国学与书院共生的独特历史背景。馆内分为展示中国古代书院千年发展历史的弦歌千年展厅、陈列学习用品和教学方法的书院教育展厅、介绍名院和代表人物的书院学术展厅，以及书院祭祀、藏书、刻书展厅等。这里提出忘的问题，就是坐忘之忘，忘掉一切人为的成心和机巧，便能恢复其真性情，即自然之性。

因为道本身并不是实体。庄子虽然将自然内在化为人的性情，但自然仍不是实体，而是一种存在状态，即是自在的存在状态，又是自为的存在状态，并不是完全的自发性。这从抱瓮灌园的故事看得很清楚。道德与知识都是后天获得的，经验知识具有重要意义。

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 自然 道家 。天籁、地籁是如此，人籁又是如何呢？人是有心的，心就是人之真君。

从这个意义上说，自然是同自由相联系的。宋儒所说的气命、命数，就属于这种命定论。[16]《老子》二十五章注。玄学中只有郭象对自然进行了现象学的解释，从而否定了一切形式的本体论。

这一原则对人而言，则是无为，但无为并不是无所作为，而是顺应自然之所为。[19] 郭象所说的自然，既不是使之然的天，也不是所以然的道或无，而是指自然界的现象而言的。在庄子看来，只有去掉人为，才能成为真人。从这里得到的最大启发就是，自然虽然不是上帝那样的意志和目的，却具有自己本身的合目的性，即自然目的性，或无目的的目的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3]，并不是说，人要认识自然界的客观必然性或因果规律，以便主宰世界，而是效法或遵循道的存在状态，即自然法则，做自己应常做的事情，包括完成自己的生命。

就是说，道所法或所遵循的，是它自己的本来样子，道的存在是以自然状态出现的，而自然就是道的功能或作用，是由万物的生长、发育体现出来的，或者是指万物生长发育的过程而言的。值得注意的是，在王阳明后学那里，自然的含义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已经包含了感性欲望的内容，即生物学意义上的自然。

王弼所说的圣人，是一个价值理想或价值目标，圣人之所以为圣，就在于能达到自然之至，反过来说，能达自然之至者，即是圣人。换句话说，自性是自在与自为的统一，自然是通过主体的目的性活动实现的，其最终目的则是玄冥之境。

这里所说的人，是和故联系在一起的，是指人的故意的或有意的企求和作为。正是从这个意义上，理学家特别是朱熹，又把理称之为自然之理。那么，庄子则进一步将自然内在化、人性化了。[2] 只有道是实体的情况下，所法者亦为实体。庄子常常把自然和天相提并论（郭象解天为自然，是符合庄子思想的），主张天在内，人在外[5]，即以天或自然为人的内在的真性情，而将人为的种种活动，包括认知活动与道德活动看成是外在的伪饰。畜德是要人来畜的，畜德的过程就是道的价值的实现过程，实际上是一种目的性活动，有一个价值目的，即实现道的境界。

道并不做什么，没有特别的目的，没有什么意志，它是无为的，但却能使万物按照本来的样子生长、发育，这就是无为而无不为。[22] 这类思想在《庄子》中也有，王充继续发展了这一点，郭象也没有改变这一点。

但他既否定了儒家的天人目的论，同时又否定了道家的自然目的论，以因果论解释自然界的现象以及人的生命现象。正因为如此，只能因循，不能有人为的造作。

如果把道理解成实体，那么，这个命题就真有问题了，就会出现庄子提出的无穷追问的循环。王充所说的自然，具有机械论的特点，与人生目的没有关系。

自然与人的生命有直接的内在关系，决不是机械的因果必然性。他明确提出物皆自然而无使之然者，亦无所以然者。[23] 郭象和庄子一样，是天人合一论者。……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

二 如果说，老子较多地从宇宙论方面提出和讨论自然。[24] 他也同庄子一样，是反对用知的。

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因此，王充虽主张自然无为，却不能算是真正的道家。

-------------------------------------------------------------------------------- * 原载《道家文化研究》第14辑，三联书店1998年7月版，第20‒32页。但老子所说的自然，既不能理解为实体，也不能理解为属性。

[2] 见拙文：《道的境界》，《中国社会科学》1996年第1期。[20]不为而自然意味着取消了外在的目的性，但又有一种内在的目的性，这一点最终是要人来实现的。所谓终始，是指个体生命的生死变化而言的，庄子认为，人是有始有终、有生有死的，这是自然变化，不可改变。所谓法自然，就是自己如此、本来如此，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高的东西可以效法，所以可说是效法自己的存在状态。

[17] 王弼所说的以自然为性，决不是生物学、生理学意义上的自然之性，而是本体宇宙论的，是一种生长、发展的根本原则，也是自我实现、自我完成的根本原则。关于自然与名教的关系问题，王弼主张名教出于自然，就是说，社会的纲常名教、伦理规范是由自然决定的，是自然之母生长出来的。

一是说命，一是说性，都是与人的生命存在有关系。正是这一点使郭象成为玄学家即新道家，而不是西方式的现象学家或存在主义者（尽管有某些相通之处）。

从命的意义上说，所谓自然，是外在的，有命定的意思、必然性的意思。自然是一个状词而不是名词，也不是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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